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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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尊者。”江斐贴着对方耳朵,“当时守在那里是要看什么?” 金龙看了一眼就消失,并没有与江斐有任何接触。 后来,极东来了,江斐被拉入了空间,同一时刻,傅魈隐在暗处,极东忌惮下许久没有出手。 一切的巧合是那么的刚好。 刚好到江斐开始幻想,那条金龙在那里趴了很久,就只为了能看上他一眼。 傅魈偏头,抱着江斐索吻。 祂什么也不会说,也无法说。 堕化驱使着祂让江斐将祂杀死,曾经拯救一切的本心也让祂将封印的需求传达,祂的未来是两条死路,说什么都没有意义。 祂堕化后仅存的善意,大抵就是一开始减少与江斐的接触。 但现在江斐在知道了路的情况下依然没有选择,祂这只诡物,也应当遵从本心索取自己想要的一些。 明明接触到的地方全是寒凉,江斐却被亲得全身燥热到近乎头晕。 他咬上对方的喉结,哑声问道:“尊者,要与我共鸣吗?” 共鸣会带来基因的融合,在上古时,还有灵魂交融的美称。 是尝试也是诱惑,江斐的目光迷离,仿佛在刺激下迷失了方向。 傅魈没有回答,只是将人的脸抬起来,更深更重的亲吻。 随后,祂退开唇舌,怀中之人的唇色在吮吸下变得殷红,泛出波光潋滟的水色。 傅魈伸手,拇指一点一点擦拭。 祂有四节指骨,劲瘦有力,是与人类不同的触感。 江斐的胆子一直很大,如今,在对方沉目安静的昏暗场景下,他没有退却,反倒就着这姿势将傅魈的手指含在了口里。 温润的、湿濡的舌,轻轻舔舐。 舌尖抵着指尖,江斐话语软糯:“尊者,你难道不想进入我吗?” “将基因的碎片永远留在我的身上。” “让我的每一个细胞,都缀生上你的基因链条。” 身上的手臂和靠着的肌rou在这一刻全部绷紧,傅魈最终低下头,轻咬了江斐一口。 [不想。] [小骗子。] 融合是最好的了解时机,基因的交换与残留,会毫无保留的暴露出太多隐秘。 亲吻当然也能交换,但不够。 江斐抬头,愤恨的回咬了傅魈一口,眼中哪儿还有一丝浑浊。 “我都这样了,您怎么能拒绝?” 江斐很羞愤,大了力道将人按倒在地下的绒毯里,跨坐在对方身上的姿势,和第一次梦境里的场景一模一样。 蛇尾不耐的左右摆动,尾鳍如飘带般在虚空中划出柔软的波纹。 有的是力气和手段的江斐再次准备沿着某条线摸索,但其实不用的。 精致外袍下,一片有着密集小鳞片的特殊部位早已炸开了鼓包,顶端探头,颤颤巍巍的向江斐打着晶莹剔透的招呼。 “还记得我在吾属大陆时说的话吗?” 江斐伸出罪恶的双手,又低头与对方亲吻。 “我江斐性别男,爱好男。” “记清楚了吗?我的王子。” 手心扑了空,身下空荡荡。 恶龙带着王子,仓惶逃离了。 江斐:“……” 作者有话说: 破案了,颈椎病犯了 一想到我下本要写传统修仙就想笑,不知道到时候想起这本的世界观会不会精分。 第53章 暗夜黎明 新一轮的兽使空间, 开始于灵骅的演唱会后,地方是中洲一片十分出名的古老山脉,历史中就留下了许多传说。 灵骅身上铺着厚厚的软垫, 载着江斐从天空飞掠过去。 小狗蛇周边没了人, 快乐的变大了身形,如飞鸟云游云海。 隙光翘着二郎腿, 抱手坐在蛇头, 脸上戴着特制的墨镜,酷酷的。 [啊, 好怀念的感觉啊。] 灵骅风中嘶鸣:[那些年,我就是这么载着尊者,天地驰骋。] 只可惜,祂们十二个, 死的死, 堕化的堕化, 再难回头。 江斐问:“你们得了造化,序列成长,为什么最后还会堕化?”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灵骅不服气也只能服气,反着问了个问题:[中洲有s阶以上的序列者吗?] 还真没有。 岁数最大的作古熬了200年, 阶位比他的单身还坚定。 [用你们现代人的说法来说,造化是基因位号的进化,基因具有稳定性,而进化带来的就是不稳定。] [不稳定就有不可预知的风险。] “你还挺懂。”江斐佩服。 [那是, 我去听过生物课的。]灵骅还嘚瑟起来了。 祂孤单了太多年,又有灵智, 除了去看沉睡的尊者,乱七八糟涉猎的事儿真的很多。 可惜再能保持本心, 祂也就是一匹马,能有多大的智慧? [造化的进化好处是保持本我,只是不吃人而已,后期又不是不出问题。] 灵骅很遗憾:[造化弄人。] 想到星辰,江斐说:“前期都没有噬人的食欲,后期怎么会控不住,不太对。” [尊者探查过,问题还是出在灵源上。] 造化与灵源是两条完全不同的进化之路。 灵源进化于灵根,获得造化的人类,因为没有灵根,自然也不会受到灵源的影响,但等到造化升到了s阶,生物基因不再稳定,会产生一种类似于伪灵根的现象,灵气借此入侵。 说来说去,江斐也理解了傅魈的选择。 所以祂要封印灵源。 灵骅说:[尊者曾说过,造化应该是此地自有的进化方向,比我们更早远的传说中,就有获得造化人类的故事流传。] 上古传说中,造化下进化的生物是人类的顶梁,人间帝王享后世祭拜。 [灵源,外来品种,才与本地基因进化不匹配。] 江斐想永绝后患:“就不能直接把灵源碎了吗?” [不行呀,尊者试过了,碎不了。] “你说尊者不行?”江斐画风突变。 [不是,你这话怎么味儿不对?]飞在天上的灵骅差点跳起来。 灵骅不愧是10g冲浪的灵马,第一时间觉得江斐是在坑祂。 [我怀疑你在驴我?] 身上的重量一沉,傅魈显眼的蛇尾摇摆在骨马的一侧,江斐靠在了一个冰凉的怀抱里。 江斐微微后仰头,脸在笑,怨气却不少。 “尊者,碎了灵源能不能行啊?” 傅魈还没回答。 江斐又笑了声:“哦,不好意思,忘了灵骅说你不行。” [江斐!老马待你不薄。] 灵骅觉得尊者的接替者坏透了。 傅魈摩挲着江斐的脖子:[行不行的,你不是看过吗?] 要不是看过感知过,怎么会吓跑到新陆洲去? 但打嘴炮江斐就没有输过,再说预测的未来会变,有些事,又不知道还能不能发生。 “做梦嘛。”江斐语气欠欠的,“梦里啥都有。” “有本事呀,你就……” 就什么,江斐没说,反正他亲爱的尊者大人,差点捏碎了他的侧腰。 * 傅魈盘着尾巴坐在阿瑞克斯的头上,姿态雅致雍容,只飘荡的尾鳍表明了不耐的心情。 江斐左一句不行,右一句一般,最终的结果就是江斐再次获得了和灵骅单独相处的机会。 灵骅不想理江斐这比堕化还缺德的人了。 但江斐不肯放过祂。 “尊者是因吞噬灵源堕化的。” 江斐说,马鼻子里哼哧出一个轻音。 也不回答,也不说江斐怪了。 江斐最擅长举一反三:“也就是说,升到了s阶的尊者,并没有如其它那般堕化。” [那可是我家尊者。] 灵骅忍不住接嘴,不无自豪。 江斐心中当然也佩服,但看问题要辩证的看,不带私欲,只求真实。 江斐说:“尊者与你们最大的区别,就是基因驳杂。” 这是现实,傅魈融入了太多的基因。 想到预测第一夜的事,江斐抠着手中的马骨头,问:“祂后来,又主动给自己融了很多吗?” 山主是没有给傅魈接过兔身的,傅魈体内的兔子基因,有可能来自于隙光。 但这个问题,灵骅并没有回答。 祂是匹话很多的马儿,但灵骅最不喜欢干的,就是在如今的境况下,说道太多曾经尊者的苦厄。 没反驳就是对了。 江斐有些心痛,基因融入对傅魈来说是一切痛苦的开始,是亲缘断绝的过往灾难,是该永远遗忘的过去,从那以后,祂不人不诡,游荡在人类之外。 很难想象,祂当时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再次将不属于人类的基因融入自身。 但祂只能这么做,祂必须要找到新的道路。 造化加身,祂最后的朋友皆因祂得了造化,进化永不停歇,当祂正常的迈过s阶,开始斩杀漫天仙神、以为一切终将向好时,也许从星辰开始、也许从吾属开始,祂的身边再次开始出现堕化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