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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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昭炀想去打篮球,可以,想学吉他,也可以,想逃课出去上网,偶尔可以,但学业不能落下。高中时为了耍帅学抽烟,和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泡吧喝酒,庄雁鸣狠狠揍了他一顿,让他在医院里度过了那年的国庆黄金周。 在一种相对而言自由的环境下,庄昭炀长成了现在这样阳光开朗又善良的模样,老实说,庄雁鸣是满意的。 至于老三庄鑫烁,庄雁鸣也替他做了诸多的考虑。 庄雁鸣一开始以为把他从那个叫做丁家村的破落地方带出来,他会开心,可后来庄雁鸣发现,庄鑫烁得到父母对他的爱才会开心。 他不是庄镇山的亲生孩子,他渴望得到的家庭的温暖,这一生可能都是奢望,所以当庄镇山嫌他碍眼要送他出国时,庄雁鸣没有拦。 走出去,离开这里,能得到一点自由也好。 即便庄鑫烁误会他,怨恨他没有阻止父亲将他孤身一人丢在国外,庄雁鸣也什么都没解释,他没办法告诉对父母有着很深很重期待的弟弟,你是母亲偷情生下来的孩子,他们是真的不爱你。 压在庄雁鸣身上的东西太多了,他有很多次濒临窒息的时候。最痛苦最难熬的那段时间,他遇见了宋凌霄。 宋凌霄总是很温柔地对他笑,他笑起来时和孟归南很像。 庄雁鸣不敢出现在孟归南面前,却可以和宋凌霄聊他最私密的心事。 “好伟大的哥哥。”宋凌霄说。 庄雁鸣对此不置可否。 他只是无奈,因为他已经是这样的一个人了,旁人眼中的优秀是重压之下的结果,并非是他想要变得优秀,从而获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他认为自己和一株草,一棵树没有分别,无波无澜,欲望寡淡。 既然没有什么想要的,那么就这样活着也可以。 可现在他有了想要的东西,却已经回不去最初的那个时间节点,错失了不那么“伟大”,可以说“不”的机会。 庄昭炀还在和庄镇山争吵,庄雁鸣向后退了两步,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 已经快要十一点,孟归南也许已经睡下了。 他想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感到自由的时候。 夜晚降临,结束一天工作时,他可以选择去见或是不见孟归南,但无论见与不见,做选择时,心里是干干净净的,全然地都是他。 选择继续去爱孟归南直至某日爱意消散,这是他的自由。 【作者有话说】 有点栓栓的(擦眼泪 第41章 我向关圣帝君请示过 “昭炀,时间很晚了,去休息吧。” 庄昭炀气得双眼通红,想继续和庄镇山争论,但他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庄雁鸣,还是住了口。 庄昭炀转身就走,拖鞋拍打在楼梯上发出重重的吧嗒声,庄镇山看着他的背影,转过头来指责庄雁鸣:“什么狗脾气?!都是你给他惯的!” “好了,镇山,昭炀年纪还小,等他再大一些会理解你的苦心的。” 梁美云走上前去,轻抚着庄镇山的胸口,试图让他消消火气。 梁美云这些年来一直致力于维护家庭的稳定与和谐,她的脸上永远挂着柔和的笑,说话永远轻声细语,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没有自我,也从不表达自己的情绪。 庄雁鸣看着她,感到轻微的厌烦。 “家”这个字所代表的一切美好的意义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庄雁鸣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但在他年纪尚小,一家人还住在破败凋敝的城中村里时,他也曾很单纯地认为过,他和弟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儿。 到了今天,庄雁鸣早已学会了接受失望。 外面还在下雨,客厅宽大的落地窗上爬满了蜿蜒的水迹,密密麻麻地将整座别墅包裹其中,庄雁鸣偏过头去看了一眼,突然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 他回过头对庄镇山说:“我要出去一趟。” 庄镇山怒火未消,和庄雁鸣说话时不自觉地提高了声音:“这么晚了上哪儿去?” 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庄雁鸣找到了许多合适的理由。譬如吴康祥约他喝酒谈事,又或者是公司有些事务还需要处理,但最终,他只是勾着嘴角,露出一个他在虚与委蛇的社交场上惯常用的笑来:“我连出趟门都必须向您报备吗?我不想说。” 庄镇山似乎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句话来,一瞬间瞳孔紧缩,脸上的每一道沟壑都在细微颤抖,但他还没来得及发火,庄雁鸣就越过他朝门口走去。 “雁鸣你……” 门关上了,梁美云说了什么,庄雁鸣一个字都没听清,就全部淹没在了哗哗的雨声中。 出门时,庄雁鸣在玄关柜上随便摸了把车钥匙,走进车库时才发现是庄昭炀那辆烧包的红色911。 脱掉大衣随手甩在副驾上,庄雁鸣拿起中控台上庄昭炀留下的半包烟,从里面抽了一支出来叼在齿间,而后挽起衣袖,启动了车子。 庄雁鸣没开过跑车,将油门一脚踩到底,911轰鸣着穿过山间的雨幕。极致的速度燃起了庄雁鸣胸腔里蛰伏已久的火种,他神经质地笑起来,漂移过弯,驶入快速路,去见一个他今天非见不可的人。 到达知春苑楼下已经十一点半,庄雁鸣拿出手机来看了一眼,那个微信昵称很奇怪,叫做“我向关圣帝君请示过”的联系人,没有发来任何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