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炮灰总想当主角[穿书]在线阅读 - 第6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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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注意到了自己主人这会儿那突突直跳的额角,日月无极没用颜萧然再问,自己就十分gān净利落地道:我是日月无极剑的剑灵,原型、原型是上古神shòu青龙!说到这里便忍不住一面骄傲地挺起小胸脯一面观察着自家主人的反应。

    如果不是颜萧然本身就是个面瘫又根本不关心这玩意儿的长相,换一个人来估计早就笑趴下了。

    但是向来对其他事qíng都不大关心的萧然君这会儿完全忽视了眼前这只青龙的长相,只是问道:日月无极剑?

    就是哒!见自己没有被嘲笑,稚嫩的童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变得更加有自信了,又重新介绍了一次:我是上古神剑的剑灵,我叫日月无极!

    不是叫惊鸿吗?他始终认为这是景繁生的剑,倒稍微提起了点兴趣。

    呸!那个起名废!嘤?日月无极忽然发现自己被拎了起来,并且拎他的人作势就要把它往那个翻滚着rǔ白色火焰的黑水里头扔!

    自今日起你就叫惊鸿。颜萧然一锤子定音。把这东西提起来拎到自己眼前,他倒没有真的要扔它。反正扔出去了这玩意儿还会自己飞回来。他俩如果一言不合,他倒不如直接把它按进火里好一些。

    被捏住后颈ròu凌空提起,身量不高的小胖龙在空中扭了几扭挣扎未果,最终也只好抽抽噎噎地暂时答应改名。

    一人一惊鸿又重新坐在了岸边。

    颜萧然集中注意力地收敛了些心神问:你是剑灵?

    惊鸿半抽泣半哽咽地答:是。

    你一直都跟在景繁生身边?

    惊鸿耷拉脑袋委屈道:是

    那十五年前景繁生不肯告诉我的事,你一定也知道了?现在就原原本本地说给本尊听。

    唔

    嗯?

    深觉如果答不出来就会被扔进火里,惊鸿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在它主人再次伸手过来的时候快速说道:我、我只知道一部分。

    颜萧然又面无表qíng地嗯?了一声。

    我跟着他的时候神识犹在封印当中、神志未开,只有一丝认主的本能,所以觉醒之前的事它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毕竟本能在告诉它如果答不出来问题的话下场可能会很惨。

    可是虽然说面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是自己的主人,但自己怎么说也是上古剑灵,身怀数万年的传承,按理来说,无论是谁得到日月无极剑都应该对它毕恭毕敬。

    惊鸿这样想着又有了些底气,但看着对方赤红的眼眸,原本挺起的小胸膛又稍稍回落了一些。

    就、就看在这人他神志不清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了!

    可惜颜萧然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直截了当道:那本尊要你何用?

    嘤?本来认错了主人对一只剑灵来说就已经是一种羞愧和耻rǔ了,听到这句话惊鸿觉得自尊被彻底伤害了。它泪眼朦胧、还不忘怒刷存在感地说:我、我很有用的!我知道我觉醒以后发生的事qíng,我、我还身怀无数的古老传承!哦对了,我还可以帮你稳住一些心神,你没发现你现在的qíng绪平静了许多吗?说到这里,它又稍稍找回了一些自信。

    稳住心神吗颜萧然喃喃自语道。他隐约想起了一点儿,景繁生没把剑收回反要他拿着的画面,心里模糊地想着:难道景期早就知道这剑是有剑灵的?

    这样想着,他忽然又凛了凛神色,问:你说你知道很多传承是什么意思?

    传承就是知识呀,打我出生开始以后的所有知识我几乎都知道!落下去的小胸脯再次挺了起来。

    颜萧然眸中的血色又淡了一些,他郑重其事地问道:那你可知应如何重铸识海?

    景繁生现在的qíng况,如果不重新构筑一个识海的话,神识的伤便无法修补。这段时间不只是医修方面的玉简,便是连流传下来的纸质古籍他也没少翻阅,可愣是没有找到重塑识海的办法。

    毕竟如果是寻常修士识海破碎的话,早就已经没命了。像景繁生的这种qíng况实在是太过特殊。

    当然知道!

    怎么做?

    呃惊鸿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样子有些犹豫。它的一双大圆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犹豫着问:你是要救景繁生?

    颜萧然一脸冷漠地看着它,那目光太过理所当然,让惊鸿忍不住觉得自己是问了废话。

    它委委屈屈地抹抹了眼角,还是说:景繁生的身体与一般人不一样,没那么容易死的。而且你不去管他,再过个几百年他也会自行痊愈的。

    得知对方会自行痊愈,颜萧然的心qíng稍松。但他还是挑了挑眉头,连语调都微微升高了一些:几、百、年?

    墨色水池中的白池幽火突然剧烈地翻涌了一下。

    惊鸿抖了抖肥胖的小身子,声音颤抖地说: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太费事啦!费神费力又麻烦!

    将所有相关的传承,全部都jiāo给我。

    一锤子定音,没有再理会做出不断颤抖状的惊鸿的小身子,颜萧然点了点依旧突突直跳的太阳xué,犹豫了半天才问道:景繁生的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的?

    惊鸿说:是十五年前啊,你入魔了以后我才会觉醒的,那个时候他已经在绝地谷了。

    颜萧然这一次又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想要了解景繁生的过去,哪怕是那一段自己听到会很心痛的经历,他也是不想错过的他重伤期间所有人都对景繁生的事三缄其口。景繁生堕入魔道被世人围杀之事,他还是很久以后才无意得知的。

    颜萧然觉得自己没能陪在对方身边陪着他一起经历,但至少还可以在现在这个时候和他一起心痛。

    可他又害怕自己即将听到的那一段经历,是关于在绝地谷中景繁生和别人的风花雪月。

    大概惊鸿剑灵真的有些作用,阻隔住了外面的噪音和污秽之气,颜萧然这会儿的脑子已经变得清明了起来。

    他恍惚想起自己晕过去之前是跟景繁生单独待在房中。为了防止又听到些足以影响自己心神的事qíng再失了控,颜萧然叹了一口气便站起身来,决定暂时不问了。

    喜欢听故事和讲故事的惊鸿还以为自己又有了可以发挥余热的时候,哪想到主人竟然突然又不想听了,小胖龙没来得及多想地连忙又跑上前去抱住了萧然君的大腿,扬起大脑袋问道:你真的不想听了吗?是关于你儿子的事qíng哦。

    正准备就此离开的颜萧然脚步忽然顿住。

    墨色水池上的rǔ白色火种瞬间犹如莲花初开般鼓噪着绽放了开来。他的识海当中,连弥漫着的白色迷雾都瞬间稀薄了许多。

    ☆、第59章 仰止8

    颜萧然又一次就这么昏了过去,这回还是这么特殊的时候,景繁生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裤子都要脱了你就给我整这个?

    但他还是率先给他号了号脉,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可惜自己神识破损的严重无法分一缕出来去他的识海探探究竟是怎么个qíng况。

    在湖底空间的时候已经有过一回类似的qíng况,景繁生倒也不慌了,只好等颜萧然醒来以后再好好询问一下。

    看着倒在g上形容仍是一丝不苟不带半点láng狈的颜萧然,景繁生忽然就觉得这事儿其实还挺好笑的。

    他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了一种不顾一切的冲动,没想到到头来事儿还是没办成。

    百无聊赖地戳了戳颜萧然那被一头青丝半遮半掩、昏迷之中也没有表qíng的俊颜。

    回想起这小子临昏之前说的那番话,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在自己眼中一直都是这世界的真男主的萧然君,竟然是如此自卑又自我嫌弃的。

    我不怕入魔。不知怎地,青年曾经说过的话徒然在脑中响起。景繁生忽然想起他俩初到大凤凰山脚下的那一次,颜萧然没说完的那句我怕的是。

    他怕的,该不会就是我的嫌弃吧?

    真是蠢透了!

    景繁生合起眼来坐在g上又左摇右晃了一阵。

    心中有气、身上yù火未平,这滋味可太不好受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来方才颜萧然抵着他的时候下半身的qíng况似乎比自己的严重多了,也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qíng况

    撩开了一只眼皮,景繁生忍不住向着躺在他旁边的人身上的某处望去。

    嗯,虽然衣服太多又太过松散,不过颜萧然平躺在这里,似乎还是可以看见一些突起的

    脑中犹如闪电一般有一丝亮光掠过,景繁生徒然将两只眼睛都睁了开来现如今如此良辰美景,有美人躺在身边,自己身上又恰恰被这人点起了一抹邪火,然而他之前竟然还打算老老实实地等着颜萧然醒来!

    景繁生觉得自己不是被柳下惠魂穿了,就是憋了太多年,愣是把自己憋到不行了。

    涉及到男人尊严的问题,他可就不能再含糊着不往心里去了。

    想到就做。

    景繁生兴冲冲地翻身而起,重新骑在颜萧然的身上,揪住他的腰带一把扯开,虽然过程有些手抖,不过结果倒也还算顺利。

    颜萧然真不愧是无量剑的宗主。所穿的衣服比普通弟子的要华贵一些不说,连穿的层数也要多上一些。

    活了几百年第一次给人脱衣裳,景繁生异常兴奋,连脑袋都微微有些充血了。

    他倒没有什么自己正在做坏事的自觉他保证他就是看看,顺便摸摸,绝对不会在萧然君昏过去的时候做出什么趁人之危的事qíng。

    景繁生兴冲冲地想到。

    终于将g上之人身上一层层繁杂的衣服一一解开褪去、景繁生因为兴奋而有些发颤的手指刚刚触到萧然君的亵裤上

    你在做什么?

    温润的透着诧异的声音从头顶上传了过来,景繁生惊得浑身都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趁人昏迷的时候猥亵别人又被抓包的感觉,比拦路抢劫发现自己碰上了个渡劫期的大能还要恐怖地多。景繁生下意识地就要从他身上起来,然而颜萧然的动作却比他还要快得多。

    对方几乎是一阵风一样,一眨眼的功夫就又重新地把他压在了g上。

    看见那双重新恢复乌黑的眼眸,景繁生顿时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如果是正常状态下的颜萧然,是决计不会做出把他压在身子底下这种事qíng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颜渊虽然活了五百多年、已经是分神后期的大能、又是人人敬仰地位超然的大宗门门主,搁他面前却仍是很久以前,他们一起猎宴做任务时的那个沉默寡言、克己守礼、对自己十分崇拜和信服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