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综]天总是在塌在线阅读 - 第158页

第158页

    同样的对着上方的道祖行礼之后,悭臾化作人类的模样,黑色的看着有些坚硬的长发,金色的眼眸泛着漂亮的光泽,声音有些许的低沉,“吾友长琴,别来无恙?”

    泽之非常淡定的凑过脸去,眯着眼睛威胁道:“果然当初就该把你也变成菜单,悭臾你是故意无视我的吧,是吧?”

    悭臾斜眼睨着泽之,似乎从泽之的眼眸中找到了与当年一模一样的感觉,这才慢悠悠开口道:“万年不见你倒是出落的越发精致了,顾渠……不,泽之。”

    “谢谢,我一直这么貌美如花。”泽之面无表情地给它回了一句,用词永远不当也算是悭臾一大特色。

    悭臾顿时露出被恶心到想吐的表情,离他远了一点。

    这个时候,站在紫霄宫台阶上的道祖讲话了,泽之做好了鼓掌的准备。

    没想到鸿钧一句话都没有说,抬手在手心聚集了一个透明的旋涡状的空间,在场的除了泽之之外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这是?”

    “自古洪荒三千境,而今洪荒已至生死存亡之际,幸而天外有天,此境与洪荒大致相同。”鸿钧这才开始说话,解释了一下面前的东西。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在场的人需要做的就是配合他的行动,将整个洪荒与那个世界融合在一起而已。

    偌大的世界,只在他手中展露出一角而已,可泽之忽然就觉得,好像只要他想,这个世界就可以在他手中毁灭,因为老师是这样厉害的一个人啊。

    聚集到紫霄宫的大能们越来越多,可他们都只能在外围远远看着,看着这个在洪荒能够只手遮天的存在想要做什么。

    少数几个人皱了皱眉,但是当道祖将手中的透明界壁放大到他们跟前的时候,也全部都伸出了手。

    再怎么样顾念天下苍生,都没有办法拒绝这样的事情,因为没什么比他们立足为本的洪荒更重要。

    只是牺牲的多少而已。

    泽之同样也犹豫了,但是最后一刻他脑海中飘出之前鸿钧说的那句话“此界对你意义非凡,我自不会让它重蹈洪荒覆辙。”

    烛九阴变回原来的身躯,巨大的身躯几乎覆盖了目力能及的天空,它闭上眼睛,动用无边法力,让整个洪荒暂时陷入一片黑暗。

    伏羲琴出现在长琴的手中,他双手并用,身姿依旧,琴音袅袅,可不论是谁听着都像就在耳边奏起,洪荒子民渐渐陷入沉睡。

    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就会发现世界已经焕然一新。

    鸿钧手中的世界出现的越来越多,耀眼的白光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可那白光再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向洪荒大陆蔓延,等到整个洪荒陆地彻底被这个白光覆盖的时候,也就是两个世界融合完成的时候。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泽之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长,因为不想牺牲洪荒众生,便选择再一次牺牲我们吗?”

    泽之睫毛轻颤,小华山山神凌空站在他的跟前,淡淡地问道。

    泽之的手一抖,他这个方位的白光竟然开始迅速地倒退,在吓了一跳之后他重新定下心神,看着两个世界的融合进度加快,才开口道:“那一界,尚需万年才能够重新回到当时繁盛,洪荒正巧能帮助你们,一举两得有何不可?”

    “吾等历经死劫方走出生路,如何能够重新为天道所掌控?”小华山面不改色,身影在空气中越来越淡,在那样耀眼的光芒中,泽之几乎只能看到他一个人。

    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语塞,可手中却加大了力量的输出,咬着牙他抬起头,话语说不出地坚定:“才不会!我的老师,才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除西山外三大山系早已步入大道自成规则,尔等如何抗衡不过天道?”

    小华山清秀的脸上没有多少表情,闻言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没有感受到那股入侵的意志,仿佛融合的两个世界把天道和浊气都隔绝在了这白光之外,偶尔能听到鬼哭狼嚎的声音和天地浊气试图入侵却被消灭的声音。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似乎真的相信了泽之所说的,朝着泽之的方向作了个揖,“四大山神谢过道长与长琴仙人当日恩德,来日必报。”

    身影最后消失不见,泽之甚至有些看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出现过。

    这才勾了勾唇:“哪里,我们才要谢过你们今日大恩。”也不知他到底还能不能听到,泽之自己都判断不了到底自己有没有将这话说出口——能再次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因为耳边出现天道已经开始抗衡的声音。

    “鸿钧!当日你以身合道,天道未阻,而今洪荒有难,新世界并入是为本分,何以阻拦天道?!”冷冷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愤怒的意味,但泽之就是知道。

    因为那声音如雷贯耳,他几乎要咬牙才能抵抗那前所未闻的天雷震耳。

    泽之没有听到道祖的回答,也许道祖没有回答,也许回答了。

    他用尽全部的力气在手中,因为这种事情要是失败了,两个世界都毁了,他不能让这样美好的世界毁在他手里,他也不想再看不到洪荒。

    只依稀听到了三大山系的声音,听到了天道愤怒的指责,却最终,都好像消于无形。

    不知道熬了多久,耳边好像都寂静了下来。